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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衔山名称由来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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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衔山矗立在榆中与临洮之间,受万年风雨,经万世沧桑,它的名字也随历史风云不断演变。 马衔山,乍听其名,似有天马当空,呈衔山之势。《说文解字》云:“衔,从金,从行,表示横在马口中用来控制马行止的金属棒,即马嚼子”,后引申为“含在口里”,马衔山有天马衔山的雄壮的魄力。另有一解释,马衔为一海神名。《文选·木华·海赋》中曰:“若其负秽临深,虚誓愆祈,则有海童邀路,马衔当蹊。” 唐代著名学者李善对此注解为:“ 马衔 ,其状马首一角而龙形。”马衔山蜿蜒伸屈,婉若游龙。 无论“马衔山”寓意取自于天马衔山还是海神游动,都与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然而在马衔山主峰之巅,确有两座巨石马,石马高大耸立,人称“大石马,小石马”,两马相距百米之远,各居山头,面向南方,盾立守望。两座石马虽不衔山,《金县志》对这两匹马有记载,“昔有野马数群,土人围之,马皆化石马,即大石马,小石马,山下有大马甲,小马甲二村庄,即其地欤,山下有泉” 马衔山初名,似乎与这两匹马有关。 但其实,此山最初并不叫“马衔山”,《狄道州志》云:“山顶俗名空头山,殆即古之空同也”,《汉书.武帝记》中:武帝元鼎五年(公元前211年),汉武帝“行幸雍,祠五畤,遂踰陇,登空同,西临祖历河而还” ,可见,此山在汉代应叫空同山。北魏郦道元《水经注》曰“天水北界,苑川水出勇士县之子城南山,东北流,历此成川”,南北朝时期,榆中曾被先后命名为“金城县、子城县”,据方位,出苑川水的地方应该是今天的马衔山,故而,这里的“子城南山”即就是今天的马衔山。唐代时,此山又名“薄寒山”。1972年,在马衔山北支——兴隆山北坡的朱家湾村,出土的一座唐代的贵族墓葬,其墓志铭《故交河郡夫人慕容氏墓志序》中称,“夫人葬于薄寒山之北原”,“薄寒山之北原”就是今天的“朱家湾村”,这证实了“薄寒山”亦就是今天马衔山。 唐代地理学家李吉甫所撰《元和郡县图志》记载:“康狼山,亦名热薄汗山,在县南一百四十里,西秦乞伏乾归太子炽盘,招结诸部二万七千,筑城于康狼山以据之,即此山也。”可见,唐代的马衔山还应该是“康狼山,亦名热薄汗山”。东晋十六国时期,统治榆中的西秦乞伏氏原是鲜卑族,“热薄汗山”有可能是鲜卑语称呼,进而简称“薄汗山”。“薄寒山”和“薄汗山”只一字相差,音相同也。因而,在西秦乞伏氏占据榆中之前,榆中的土著人应称此山为“康狼山”,西秦鲜卑统治榆中长达18年,这一时期,“热薄寒山”和“康狼山”两称谓并行,到唐代沿用此称呼。安史之乱后,唐王朝又四分五裂。唐代宗宝应元年(公元762年),榆中全境沦陷吐蕃,吐蕃人又称之“崆峒山”,因为当时崆峒山有五处,临洮有其中之一,所以又称“空头山”。宋朝人李焘编纂的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中记载:广庆三年(1043年),李元昊“举兵攻兰州诸羌,南侵至马衔山,筑城瓦川、瓦川会,留兵镇守,绝吐蕃与中国相通路”。《宋史.夏国上》亦云:“元昊举兵攻兰州诸羌,侵至马衔山、筑城瓦川”可见,宋朝年间,马衔山已经由原来的“空头山”更名为“马衔山”。 明代时,人们就延用此称谓,明代的唐懋德撰写的万历33年序刊本《临洮府志》中也证实了这一点:“马衔山在郡北九十里,史谓马衔俗误为马寒,昔元昊举兵攻兰州诸羌至此,其绵亘数百里,势极高峻,虽炎夏冰雪不消”,说明马衔山在明代时仍然沿用,而“马寒山”的称谓也逐渐在民间形成。清朝初年顾祖禹《读史方舆纪要》中载:马衔山在县西南三十里。山雄秀甲于郡境,即马寒山也。盘亘深远,与狄道县及兰州接界”。马衔山以高、寒冷著称,年平均气温只有10℃,民间多称“马寒山”,而书面上常延续“马衔山”的称谓。 综上述,马衔山最初应为“空同山”,而后“子城南山”,继而“康狼山”,再而“热薄寒山”,进而“薄寒山”、“空头山”。最终“马衔山”或“马寒山”。至今,这座高大的山脉仍然被称为马寒山。 | |||